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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贴]签在掌心里的名字
<STRONG>签在掌心里的名字</STRONG><DIV style="PADDING-RIGHT: 0px; MARGIN-TOP: 10px; FONT-SIZE: 9pt; OVERFLOW-X: hidden; WIDTH: 97%; WORD-BREAK: break-all; TEXT-INDENT: 24px; LINE-HEIGHT: normal; HEIGHT: 200px; WORD-WRAP: break-word" onload="this.style.overflowX='auto';"><P> 签在掌心里的名字 <BR>二十岁那年的春末,决绝地爱上一面之缘的他。 <BR>他来学校做报告,语言犀利,举止洒脱,报告结束后,轻轻跃下讲台,很快被一拨眼含敬慕的女生包围。我只能,穿过许多脑袋的缝隙,看他,笑吟吟给每一个女孩子签名,越聚越多的脑袋让我看不到他了,慢慢地,我站上椅子,还是静静地看,其实很想冲上去,让他在掌心里签上他的名字。 <BR>他终于开始向外走,路过我身边时,突兀地仰起头,有些诧异地看着我,站住,然后伸出手来,笑:下来,当心踏歪了椅子伤着自己。 <BR>片刻的羞涩木讷之后,握了他的手,跳下来时,身体有些失重,几乎歪在他怀里。 </P><P>扶我站住后<FONT face="Times New Roman"> </FONT>,他继续走,我突然喊出他的名字:陈家栋,给我签个名好吗? <BR>他转回来:好的。习惯性的掏出笔。 <BR>他一直下笑吟吟地看我绯红着脸手忙脚乱,却找不到一片可以写字的纸。 <BR>末了,我伸出手:签在这里可以吗? <BR>他握着我的手,随着他的龙飞凤舞,异样的幸福感穿过掌心的神经,一路蔓延到心里。 <BR>陈家栋不会知道,因为他签在掌心里的名字,很久很久,我没有洗过右手。每天清晨, <BR>我用左手洗脸,用毛巾细致地擦拭右手的每一根手指,惟恐一不小心,伤到那三个字迹。 <BR>一周后,我望着那三个越来越模糊在掌心里的字,黯然神伤。陈家栋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,当然更不会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女生偷偷而无望地爱着。 <BR>转瞬间,毕业就来了,虽然讨厌极了北方城市的寒冷,我还是固执的留下,总认为会在熙熙攘攘的街头,与他相逢,然后相视一笑,曾深切藏匿在心里的缠绵悱恻,汹涌的冲出来…… <BR>浅浅淡淡的四年,他藏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不肯出现。 <BR>和其他单身的女子一样,周末,我喜欢在街上闲逛,不一样的是心境,别人是看满街时尚飞转,而我,是怕错过了会在某个街角与他擦肩的相遇。 <BR>在一家商场的停车场,车子压了我的脚,其实,完全可以避开的,我却固执到刻意的等待车轮上来,因为穿过夏天半开的车窗,看见了那张穿梭在夜梦里的脸。尖利的痛让我弯下了身体,他飞快下车,鞋子就在我的一侧。 <BR>很快就有点恍惚了,脚尖穿过的细碎的痛,告诉我是真的,他在身边。 </P><P>他弯下腰问:对不起,伤到哪里了?我摇摇头,仰起来的脸,已满是泪水,泪不是因疼痛而是因渴望终于可及。他永远不会知道,我漂在寒冷的北方他乡,仅仅只为等待这样一次的相遇。 <BR>他认为我疼的厉害,不由分说扶我上车,去附近的医院。 <BR>检查的结果是一跟脚趾骨折,做完处理后,医生说休息一阵就会好的。 <BR>他扶着我,一跳一跳地上车,像极了小时侯玩跳房子游戏,我笑了一下,他也笑。送我回家,在楼下,他忽然弯下腰去说:“我背你上去吧。” <BR>我说不了不了,脸上有火焰在奔跑。 <BR>被他不由分说的驮到背上,体温穿过单薄的体恤衫一直一直辐射到心里,暖啊暖的,脚上的疼就不在了。 <BR>我们坐在沙发的两端隔着很远的距离说话,我忽然说:看你有些面熟? <BR>他说:是吗? <BR>我做努力想的样子:哦,想起来了,你在望们学校做过一次报告,还在我右手掌心里签了你的名字。 <BR>是么?他眼里,闪过恍惚的感动。 <BR>在等待康复的日子里,他每天提着吃的以及成人玩具来看我,他一个一个地拿出玩具教我玩,我就笑: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 <BR>他望着我笑,现在你不能自由走动,可以打发寂寞啊。 <BR>我的心,酸了一下,他怎可能知道,这些年我一直咬着寂寞,等待遇到他。 <BR>两个人之间的距离,从沙发的两侧逐渐移近,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。 <BR>我望着脚上的伤,甚至希望它永远地,不要好。他望着我,突兀抓过我的手,指上有坚硬而冰凉的东西,拥挤到手上,待我去看,眼睛被刺疼的跳了一下,他左手的无名指上,那枚戒指精致的温暖过另一个女人的心,于我,却是寒光四射。 <BR>适时地避开他的拥抱时,他有些尴尬的失落,无谓地笑笑算解嘲:小栀<FONT face="Times New Roman"> </FONT>,总感觉你是很亲近的熟悉…… <BR>而我别过头去,他怎么会知道,对于我,他岂止是熟悉,简直是致命的致命的向往。 <BR>我站起来,说:我已经好了,你看,我一下一下平稳地走给他看,脚尖上尖利的疼还在,我坚持着只把疼痛传到心里,面上不动声色。 <BR>我谢了他这些天的照顾,说以后就不必了。 <BR>临走,他轻声说:能不能让我抱一下?然后迟迟疑疑地张开双臂,我顿了一下,钻进去,用力地,相互拥抱,像要钻进彼此的身体。 <BR>挣脱出来后,我拉开门,楼道上感应灯渐次亮起,又渐次熄灭,一如我曾经热烈渴望过的爱情,明明灭灭闪烁而去。 <BR>他的脚步彻底消匿,我合上门,眼泪才肯迟迟地落下。液体的眼泪,在很多时候,太容易点燃男女间的一些东西,我已失掉了在他面前流泪的权利。 <BR>几天后,我回南方,走前收拾东西时,桌上的小玩具,我把它们放进箱子又拿出来,反反复复多次,最终,还是放下了。它们不过是一些牵挂的符号,牵挂都已是要彻底放弃了,带上它们,没有意义,连同他的名片,一起放进废纸篓,名片上通往他声音的一串数字,这一生里,我不可能用到了。 <BR>有时候,懂得适时放弃也是一种美丽。</P></DIV>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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